企業(yè)文化
company culture
夜色柔美,華燈初上,我與一一走在錦繡大街上,一切都是那般靜謐,偶爾會從遠處傳來稀稀拉拉的鞭炮聲。記憶將我拉回到了孩童時期。
每逢臘月二十三后村子里便熱鬧起來。大人小孩各有各的忙碌,好不熱鬧。對于我們小孩子來說寒假作業(yè)終于寫地差不多了,大家不約而同的相聚村子里的集體菜園,從早到晚嬉鬧聲不斷。傳電、捉迷藏、打沙包、丟手絹,各類游戲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著大大小小的孩子,廣闊的菜園儼然成了我們孩子放飛自我的樂園。記得有次,我跟弟弟為了多玩會,索性將父親母親反鎖在了家里。
喜歡除夕那天。平日不上手的父親,在那天總是大廚擔當,炸油糕、炸油饃、炸肉丸、蒸酥雞、燴粉湯、做年夜飯,母親負責打下手。哥哥姐姐負責踩著木梯貼窗花、貼對聯(lián)。我與弟弟便在室內(nèi)室外來回跑動,既惦記窯洞內(nèi)香噴噴的年味,又不忘尾隨在哥姐身后打下手,遞漿糊、貼對聯(lián)。我還會抽空往嘴里塞一顆限量版的小酸酸糖。
下午四點多一切就緒,年夜飯通通端上了餐桌,一家六口圍坐在一起,其樂融融地享受著父母親的勞動成果。
鄰里噼噼啪啪的鞭炮聲已響起,我們家也不甘落后,父親會放一長串鞭炮與數(shù)十個震天價響的大炮。接著,我與弟弟則捂著耳朵開始觀看哥哥的花式放炮。我的哥哥從小淘氣膽大有創(chuàng)意,他時而把炮放到破舊花盆里,時而扣個鐵碗,只為炮聲更響更亮。弟弟年齡小,但安全意識從小就特別強,無論哥哥怎么教他放炮,甚至手把手教,記憶中弟弟幾乎就沒放過炮,常以看客自居。
上燈了,左鄰右舍張燈結彩,笑語歡騰,我與弟弟總不忘提著姐姐制作的酒盒燈籠向伙伴們炫耀一番再歸“巢”,仿佛只有我們有姐姐,仿佛只有我們的姐姐會制作漂亮燈籠,總之,那個時候真心傲嬌。
小孩子喜歡過年,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可以拿到喜人的壓歲錢。印象中我們的壓歲錢大多是父母給的。晚上快睡覺的時候母親便從立柜里拿出花色存折包包,把存折、現(xiàn)金分給我們,哥哥、姐姐、我的壓歲錢是現(xiàn)金,弟弟的是存折與往年的壓歲錢,懷著喜悅我們酣然入睡。母親是個性格細膩的人,她總喜歡挨個摸摸頭,輕輕地吻完我們后入睡,她不善于表達。長大后我理解了她想表達的是愛與幸福。
大年初一的餃子最令人期待,準確說是我們小孩子最期待。母親總會在餃子里包一枚硬幣,誰吃到誰這一年就是最有福氣的幸運兒。那頓飯,我與弟弟不再嫌棄餡里有肉,餃子撈出來的那一刻就認真觀察哪個餃子大而圓,然后撥到自己的碗里。那天往往是一年中我倆飯量最好的時候。
時光如水,歲月悠悠。一年又一年,我們都已成人,均已成家,我們開始有了新的角色與擔當。
庚子年這場仍未消弭的世紀大疫,使得大多家庭選擇就地過年。今天看到一句話,“這種特殊的疫情仿佛是大自然在以特有的方式向人類發(fā)出警告”。是的,停一停,不要跑得太快,請靜下心來重新審視和領悟那些遺忘已久的東西。(王轉平)